“这样来看,铺子里的风扇可能还不够卖的,还得再多做些。”许安珩收回视线,看向郑清衍,目光灼灼。
郑清衍有些习以为常,捻起块荷花酥喂到许安珩嘴边:“是要多做些,等今晚打烊后盘点一番后再看吧,毕竟这风扇买了便能用许久,用的爱惜些,一个能用上好几年呢!”
“说的是,”许安珩满足的吃着心上人喂的荷花酥,“那就先等等。”
打球
这一等, 便等到夜晚盘点,库房中的库存已是去了大半,这还只是头一天, 便有如此成效, 连带着掌柜与店中伙计也是欣喜非常。许安珩见状,心喜之余也是不忘让家中的木匠师父再多备些货物。
京中出了这么一个新鲜玩意,自是受到追捧, 除却平民百姓就是王孙贵族也对此颇有兴趣,再加上许夫人参加一些宴会时, 有意无意向各位官家夫人们透露的消息, 这风扇算是彻底打出了名声,直至又过了一月,天气都渐渐转凉, 还有些供不应求。
“我单知道风扇的生意好, 却没想到竟然好到这个地步!”许安珩数着刚刚到手的银票,不禁有些咋舌。
郑清衍也从木盒中拿出了张银票, 左右翻看着好玩:“最简单的风扇价钱并不贵, 大多数人家都是买的起的,再加上夏日里风扇的确有大用,故而多数人家愿意买一个, 至于富贵人家, 更是不必说,他们还只怕你做的不够精巧细致,上不了台面,很是多花些银钱买那些精雕细琢的花纹暗饰。”
许安珩闻言一笑:“也是这么个理。”说完, 将银票一张张放回盒里, 又将木盒推至郑清衍身前。
“留在你这儿, 我又不缺银子使。”郑清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免好笑。从小到大,许安珩就爱给他塞钱,铺子里的分红,每回都要分给他一半,也不知是不是怕自己没钱使,可他也不想想,他是家中的独子,爹娘待他也是极好,要星星不给月亮,怎么会少了他的银钱花销。
许安珩被拒绝了也不多说什么,照旧笑着将盒子收起来,只是嘴巴欠欠的说了句:“你现在不拿着也无妨,没过多久,我的全部身家都要交到你手中了,也不急这几日。”
如今离两人成亲的时日不过月余,许安珩说的倒也是实话,郑清衍听的却是又喜又羞,当即就揪了下许安珩的耳朵。
“嘶,”许安珩装模作样的唤了一声,“一点都不疼。”
郑清衍本就是装装样子,听得他的话倒是有些真恼了,“哼”了一声,捏了下他的耳尖,便撒开了手。
许安珩笑着揉揉耳朵,面对着郑清衍坐下:真生气了?”
“才没有,”郑清衍垂着眼喝了口茶,耳垂染上一层薄粉,“本来就没生气,就是有点……你不许老把……挂嘴边!”
许安珩只觉得郑清衍这幅坦率又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牵起他搭在桌上的手,挨个捏捏他圆润的指尖。
手中握着的手掌白皙有力,不似别的哥儿一般肌肤柔软细腻,郑清衍的手因为常年舞刀弄枪,掌心指腹处早已生出一层细茧,许安珩爱怜从这些茧上摸过,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