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是信你的。”沈周如叹了声,摆摆手道,“起来吧,朕低头看你,头晕得很。”
江岳抬眸,见沈周如又捻起一枚丹药准备吃下,皱眉劝道:“陛下,这丹药怕是伤身,还是少吃——”
“行了。”
沈周如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太医院和心悟大师都说此物无害,朕病了后一直不见好,只有这丹药能让朕撑着处理政事,若你说不行,不如寻个比这丹药更有用的东西来。”
江岳张张嘴,无声叹了下。
自沈周如开始服用丹药后,江岳几乎隔天都要劝一道,他越劝沈周如越烦。只怕再劝下去,君臣就要离心了。
江岳沉默退下。
孙云海送他离开。
宫殿外。
江岳回头看孙云海,低声道:“公公,那丹药果真有效?”
孙云海笑了笑:“有没有效自然是陛下说得算,不过服用这丹药后,陛下身体确实精壮了不少,奴才只盼宫中多几位皇子公主才好。”
江岳;“……孙公公,莫要胡言。”
孙云海只笑,没再说话。
江岳皱着眉离开。
待孙云海送走江岳进入宣政殿,沈周如已经走下龙椅在殿中踱步,未回头地问:“承安侯问了你什么?”
孙云海垂眸低首:“侯爷只是关心陛下的身体健康。”
沈周如声音冷不丁的,“是问你丹药的事情吧。”
“这……”孙云海犹豫般说,“侯爷对丹药有挺大的成见,但也是关心陛下。”
沈周如冷笑一声,又转身回龙椅上坐下,闭目养神。
孙云海以为沈周如要休息,正待上前伺候,又听沈周如道:“上个月朕未得空上朝,朝中怕是太子的一言堂了吧。”
闻言,孙云海腰弓得更低,劝慰般道:“太子、五皇子还有承安侯不过都是为陛下分担琐事,让陛下不至于过度操劳罢了。”
“呵……”
沈周如冷笑一声,没说话想。
宣政殿缓缓安静下来,安静得让早就习以为常的孙云海都觉得有些窒息。
午后。
沈周如在宣政殿的自言自语一字不差地传到江敛耳边。
小厮笑着说:“陛下怕是已经心生狭隘了。”
江敛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闻言微微摇头,“还不够。”
小厮疑惑,不过他知道主子自有成算,侯立在旁不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