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礼神情落一落:“就来,就来。”
晚上孟礼思考再三,发一句语音问严田方不方便请假,又补一句,“路秦川当领导不至于干涉下属休假吧”。第二天最早一班飞机,严田在h市落地。
有严田出面,协会负责人总算露面,对方不情不愿,说出几个公司名字,就是,不那么遵纪守法的那种,和魏越天走一个路子的公司。
管你情不情愿,有线索就好,当晚三个人合计,事不宜迟,严田就48小时急事假,明天立即分头接触受害人。
送严助理和丁律出去,孟礼独自在房间晃悠一会儿,换上t恤做训练。
俯卧撑,单手俯卧撑,卷腹,平板,深蹲,高抬腿,差不多心率蹦跶到一百五,孟礼停一停,走到窗边歇口气。
累,他感到一种疲惫,比吃不透某个剧本的角色或者以前还不上魏越天的钱的时候还要累。
他在撼动一座冰山,他力所不能及,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儿不是好管的,牵扯到好多人的利益。
这也是他没事先告诉路秦川的原因,路秦川会和丁效一样,劝他别管。
他捞过手机看一眼,随后看向窗外夜景,嘴边泛起一丁点笑影。他没打算一直瞒着,瞒不住的,风声迟早传到b市,先斩后奏而已,这个事,路秦川管也要管,不管也要管。
啊,手机好安静啊,还没听说吗?路秦川。消息有点慢哦。
等到孟礼洗完澡,时间来到十二点差一刻,手机还是没响,房门倒是咚咚咚地响起来,孟礼去开门,看见门外路秦川冰冷的一张脸。
路秦川活像偏瘫,说话愣是上下两片嘴唇不动,全靠牙缝里往外呲风:“孟礼,你挺能耐。”
“差不多吧,”孟礼一笑两排大白牙见牙不见眼,“进来吗。”
他的发梢滴着水,他的领口脖子和他的眼睛一样湿,他的浴袍从来没有很周正,他的嘴唇张着,说着邀请的话。
路秦川愣在原地。
一天前。
接林隽涯电话的时候,路秦川正在看背调。
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整个组,导演、编剧制片、搭戏的演员,等等,都要看。
孟礼新接的片子,哪哪都好,导演是武指出身的武打片专业户,就是两个字,专业,班底也熟,路秦川想办法拿到整张演员表,挨个看看,风评都可以。
就是原作的作者吧,有点小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