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不甘示弱:“这点甜度就觉得是糖罐子洒了?你也就配喝点苦茶。”
流浪者:“呵,这么急着攻击我,是想否定过去和未来的自己吗?”
“给布耶尔打工的你也配说这种话?”
“哈?在这里给人当厨子的人就有资格?”
吵着吵着,两个人大打出手。
林渺渺:???
散兵对林渺渺长时间的温柔和耐心让她差点忘了他本人就是个一点就炸的性格,两个他凑在一起那不得一直炸?
好在两个人都知道分寸,只是掐架没有用元素力,不然别说这个家了,恐怕这整栋楼都要遭殃。
但即使只是这样,在他们的掐架之下,沙发的小抱枕、茶几的书籍杂物全都扫在地上。
林渺渺多次劝说无果,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从沙发的区域一直掐到小餐厅附近,家里已经变得一团糟。
流浪者揪着散兵的辫子,散兵捏着流浪者的下巴,两个人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就像两个发狠掐架的小学鸡。
终结这场战斗的,是挂在餐厅拐角的一副白散舞扇的挂画。
只见流浪者一手扯着散兵的长发,一手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按在墙上。
却没曾想散兵的脑袋直接撞在挂画上,挂画前的玻璃“咔”的一下碎裂,装裱的画整幅掉落,砸碎了放在餐桌上的花瓶。
随着花瓶的碎裂,里面的水“哗啦”一下流出来,随着浸湿的画卷变成了一滩粉紫色的水。
一片粉白色的玫瑰花瓣随着粉紫色的水悄悄流走。
万籁俱寂。
散兵的手不自觉的松开流浪者的神之眼和下巴,流浪者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散兵的头发和脖子,两个人表情僵硬,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中看到“完了”两个字。
而看到这一幕的林渺渺感觉天塌了,失去全身力气的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仿佛要抓住什么已经无法抓住的东西。
她颤声道:“我的画……我画了两个月的小白散……”
散兵反应快,率先低头道歉:“对不起!”
流浪者从地上捡起画卷,看见被水浸湿的自己的脸,神情有点不自在:“抱歉。”
看见白散的脸都糊了,林渺渺的心也跟着碎掉了。
流浪者想安慰一下她:“呃,咳,虽然画没了,但人还在,你、你还可以……”
林渺渺将视线缓缓转移到流浪者身上,那种恐怖的眼神让流浪者打心底的发寒。
流浪者不自觉的大声:“我可以赔。”
散兵嗤笑:“你拿什么赔?一穷二白的家伙。”
流浪者瞪他,直接来了个三连嘲:“你也有资格嘲笑我?我赔不起难道你赔得起?三脚猫的绘画水平我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