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到再次完事儿，楚栖年被子一卷，睡死过去。
&esp;&esp;赫塔侧身躺在他身旁，掌心抚摸他光滑的脸颊。
&esp;&esp;带着汹涌的醋意，赫塔方才下手没轻没重。
&esp;&esp;“兰嘉。”赫塔低声呢喃：“赫塔只想让兰嘉属于赫塔一个人。”
&esp;&esp;“兰嘉——你能不能只爱我。”
&esp;&esp;-
&esp;&esp;一连三日，楚栖年一直在屋内，哪里也不能去。
&esp;&esp;眼睛上的布终于在第三日被取下来。
&esp;&esp;楚栖年此刻一丁点的光都看不了，眼睛一直掉眼泪。
&esp;&esp;赫塔关掉床头台灯，擦去他脸上的泪珠，心疼地在少年眉心吻了一下。
&esp;&esp;“我喂你吃饭。”
&esp;&esp;楚栖年心里不舒服，侧过头无声拒绝。
&esp;&esp;被欺负的狠了，不哄两句好不了。
&esp;&esp;赫塔却以为他不愿意自己的触碰，脸色倏然苍白到有些病态，眼神暗淡无光，有股令人窒息的空洞。
&esp;&esp;他苍白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楚栖年下颌。
&esp;&esp;“兰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esp;&esp;楚栖年一愣，气笑了。
&esp;&esp;“赫塔，你不要给我无理取闹，是我一直被关在这里！”
&esp;&esp;楚栖年越说越气：“你现在还委屈上了？！”
&esp;&esp;第85章 白切黑天使x病娇恶魔（三十九）
&esp;&esp;赫塔被吼的一顿，挪挪位置，背对着他。
&esp;&esp;作案人员比受害者更加委屈。
&esp;&esp;楚栖年一想到赫塔那天哭的那么伤心，气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esp;&esp;“赫塔，你究竟怎么了？”
&esp;&esp;赫塔依然背对着他，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姑娘，不论楚栖年如何扒拉他。
&esp;&esp;没反应。
&esp;&esp;楚栖年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esp;&esp;“赫塔，你再不说就永远不要说了。”
&esp;&esp;赫塔顺着台阶下，故作冰冷，满身戾气。
&esp;&esp;“你爱我吗？”
&esp;&esp;楚栖年满脸不解，疑惑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esp;&esp;“赫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爱你呢？”
&esp;&esp;赫塔沉默。
&esp;&esp;为什么……
&esp;&esp;或许是因为强制得来的人，才会令他患得患失。
&esp;&esp;赫塔自己也明白，当初如果不是哄着骗着，兰嘉根本不会和他结婚。
&esp;&esp;楚栖年不知道他还脑补那么多，只感觉腰间酸痛。
&esp;&esp;自己是被占便宜那一个，现在还要去哄某人。
&esp;&esp;楚栖年拱到赫塔身边，正想说什么。
&esp;&esp;又听他忽然问：“谢忍是谁？”
&esp;&esp;听到熟悉的名字，更像是埋藏很久的记忆匣子被打开一样。
&esp;&esp;楚栖年垂眸，正在思考怎么说。
&esp;&esp;毕竟如今的赫塔，只是失去了记忆的谢忍。
&esp;&esp;沉默这几秒。
&esp;&esp;赫塔好似看到了一副你爱我我爱你爱而不得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esp;&esp;楚栖年似乎不知道赫塔的玻璃心已经碎成渣。
&esp;&esp;落寞的恶魔自嘲一笑：“我知道了。”
&esp;&esp;“嗯？”楚栖年睁大眼睛：“你知道什——哎！”
&esp;&esp;赫塔捏着楚栖年的下巴，用了点力气。
&esp;&esp;“兰嘉，不论你爱谁，我们已经在上帝面前结了婚，这辈子，即使折断羽翼……你也必须留在我的身边。”
&esp;&esp;两人对视，楚栖年竟然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esp;&esp;赫塔取下楚栖年手腕上一直戴的光环。
&esp;&esp;平常用不到翅膀时，光环会被取下来戴在手上。
&esp;&esp;拿走光环，天使的翅膀无法出现。
&esp;&esp;甚至使用魔法也会受到限制。
&esp;&esp;小天使如今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esp;&esp;楚栖年试图去抢夺光环，手腕处的绳子像是有生命一般，倏地收紧。
&esp;&esp;“兰嘉，乖乖呆在这里。”
&esp;&esp;赫塔的笑里藏着尖锐的冷意，瞳孔像是一个无底洞。
&esp;&esp;赫塔离开后，楚栖年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esp;&esp;“草！这么凶！”
&esp;&esp;小白分析的头头是道。
&esp;&esp;楚栖年气得磨牙：“傻狗，你他妈出的什么骚主意？！”
&esp;&esp;小白没有一丝愧疚。
&esp;&esp;“你话里有话啊？”楚栖年察觉出些许端倪。
&esp;&esp;黑狗懒洋洋趴在床上。
&esp;&esp;楚栖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esp;&esp;“小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esp;&esp;小白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不礼貌的轻嗤。
&esp;&esp;楚栖年瘫回枕头，看着天花板，悠悠道：
&esp;&esp;“你说……如果等到仙君归位，到时，他至少会看在我和他有过那么一段情，能给我一些好处吧？”
&esp;&esp;小白：
&esp;&esp;“比如，狗肉火锅，酱狗肉，凉拌狗尾巴……”
&esp;&esp;话说一般，黑狗吐着舌头一脸傻样去拱他下颌。
&esp;&esp;小白乖乖解答。
&esp;&esp;楚栖年突然明白了什么。
&esp;&esp;小白坐在一边，不再出声，给他缓神的机会。
&esp;&esp;楚栖年倏地一笑。
&esp;&esp;“既然他带我下来，那么，管他妈什么牛鬼蛇神，在小爷这里，即使不能全部杀死，也要把它们打个半死。”